不止周岁时难过,霍聿森也有。
他不是什么真正的冷血,他有感情,对周岁时一直都有感情,更别说他们俩的孩子……
想到这,霍聿森对起周岁时来,无比温柔缱绻……
一场酣畅情事结束,二人心思各异。
霍聿森有餍足有舒适,也有愧疚。
周岁时没他那么复杂,她就当是被狗啃了,也不矫情,结婚证都领了,发生关系是迟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于心有愧,刚刚在床上,很温柔,很照顾……非常有耐心。
她没有很快投入,心底还是抗拒的,所以进入感情比他慢很多很多,好在他没有只顾自己,这次倒是没有给她留下不好的感觉。
只是她自己心里还有道关卡过不去,只要想起来就厌恶霍聿森,也厌恶自己,只能选择遗忘,不再惦记。
再惦记,也无力改变现状。
结束后,霍聿森抱她进浴室……
再出来时,周岁时的脸仿佛红得滴血,双眼迷离,困倦了,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霍聿森温柔抚摸她的长发,细细吹干,随即又吻她的唇,充满眷恋,好像怎么都吻不够似得。
感觉呼吸不顺,周岁时在睡梦里不耐烦皱了皱眉头,无意识推开他,转过身继续睡……
霍聿森无奈笑了一声,没再打扰她,整理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关上门便出去了。
餍足后,神采奕奕。
霍聿森还有一堆使不完的力气,便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他不再像第一次和周岁时结婚那会把这当成公寓一样,而是彻底将这儿当成他和周岁时共同的家,需要他们俩一块经营。
霍聿森是很认真的,甚至都在想象在隔壁房间打造儿童房,给他们俩未来的孩子的……
不过在那之前,得处理好霍太太的事,不然周岁时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和他生孩子……
……
南西从愉园离开,很不甘心联系霍太太,她将刚刚在愉园所见所闻所说全部告诉了霍太太,她忍着哭腔,说:“霍阿姨,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霍太太更没想到霍聿森会直接和周岁时复婚!
她这会被一堆麻烦搞得脱不开身,霍聿森倒好,又给她添麻烦!
“南西,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南城,刚从愉园出来……”
“你别怕,阿姨会给你一个交代,无论如何,你都是霍家的儿媳妇,我只认你。”
南西心里冷不丁冷笑了一声,又是这句话,霍太太是真当她傻不成,每次都在说这句话,给她画大饼,她要是再相信,那真的比大饼还饼了!
表面上,南西迎合着,装可怜:“可是阿姨,他们又结婚了,而且聿森哥哥明确说,他要和周岁时生孩子……”
“我从始至终就像一场笑话!”
霍太太也着急,她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了,尤其是霍聿森这小子是铁了心的,没了把柄,怎么都劝不住他,“之前我就和你说过,用点心,抓紧时间和聿森造个孩子,我就查直接告诉你方法了,你倒好,一直拖延……”
“唉,南西,不是阿姨不着急不帮你,实在是你这……”
霍太太改变找略,开始推脱。
南西一听就听出端倪来了,觉得可笑,仍旧装无辜道:“阿姨,聿森的性格您不是不清楚,我要是太着急了,只会适得其反,我爱了他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爱他,我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可是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他心里只有周岁时!”
这也是南西无法接受的,凭什么这么多年的陪伴抵不过一个周岁时陪他的那几年?
周岁时有什么好的,他到底是图周岁时什么?
她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霍太太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姓霍,我能让他离婚一次,就能离两次!南西,阿姨跟你保证!绝对会让你和聿森结婚!”
“谢谢阿姨……”
南西缓缓挂断电话,脸上却勾起一抹冷笑,“真把我当傻瓜了?还结婚?跟谁结?不就是为了稳住我么,怕我拿我哥哥死说事,呵呵……”
她可太了解了,再清楚不过霍太太的如意算盘。
……
霍家。
霍父深夜赶回来,喊醒了睡梦中的霍太太,怒气冲冲质问她:“你到底干了什么!”
霍太太穿着真丝的睡衣,一张脸保养得当,看不出什么皱纹,饱满又紧致,皮肤光滑有弹性,比起实际年纪小十岁左右,即便素着脸,也很扛打。
“我做什么了?”
霍父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公文包丢在椅子上,他气的叉腰,难得失态,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情况,足以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你还问我?你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你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霍太太醒过来,环保双臂靠在床头柜,开了灯,微微抬起下巴,高高在上,“倒是你,我想问你做什么,几点了,突然跑进来,你要吓死我不成?”
“吓死你?”霍父嗤笑,“你胆子那么大,还怕别人吓你?你不吓死我就算谢天谢地了!”
“所以呢,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么快点说,要么别说了,我要睡觉。”
“你心可真大,怪不得外界都说我有个能干的太太,我得靠我的太太平步青云!稳居高位!要不是你,我能有今天?”
“你别发疯了!”霍太太不耐皱眉头,“你要发疯去书房发去,我懒得理你。”
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俩夫妻并非真正因感情结合在一起,而是利益,一开始霍太太图霍父的身份和地位,结婚后慢慢干涉起霍父的事业,可以说是规训也不为过,因为霍太太是个掌控欲特别强的女人,她又不想做女强人,而是选择在男人身后掌控全局。
这样能说明她有眼光,选了个厉害的男人。
如果她比自己的男人厉害,那作为女人虚荣心的一面,得不到满足。
男人和身份,都是给她撑场面的。
后面又有了一个儿子。
霍父拿出一叠照片全部丢霍太太脸上,“这些东西都直接寄去我的办公室!你自己看看你干了什么!你还有脸……你还有脸跟我发火!”
霍太太捡起照片一看,脸色顺便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的神色,说:“这是什么情况?谁寄给你的?”
“你还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别装了,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赵江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背着我养男人了?!”
霍父一直在异地工作,常年分居生活,他和霍太太可以说没有一点夫妻的感情,能维系到现在,全是因为利益,他需要一个平稳的家庭帮他巩固事业,还需要一位识大体会社交的太太,霍太太都做得很好,但、偶尔太过高调,太过火,引起过不小的争议,但那无伤大雅,只要主体不乱,其他没那么重要。
但偏偏的戴绿帽这种事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还是家里的司机!
“我不在家这么多年,你到底都瞒着我干了什么!”
那些照片是白天在办公室收到的,都能直接寄去办公室了,可见幕后知情人的手段,以及就是冲他们家来的!
霍父不想关键时候还被拖下水!
霍太太捡起那些照片,全部丢进了垃圾桶里,说:“p的,这你也信?”
“p的?你真当我是傻子?我看不出来p和不p?”霍父捡起垃圾桶里一张照片,“这张你和赵江被拍到可是在家里,背景的那个花瓶看见没有?和家里楼下那个一模一样!”
“你是真把我当傻子了,这张是p的,那这些呢?其他的?还有卧室的!”
“你胡说什么!”霍太太警觉起来,卧室?她环顾四周,不敢相信卧室都有监控?!
霍父冷笑,“怕了?”
“我怕什么,是你在胡说八道!大晚上回来就发疯,我真是受够你了!”
霍太太起床开了灯,开始打电话叫人过来检查家里,霍父在一旁听着,没有阻止,确实,闹出这些照片,很可能是家里被装了监控,而背后那人单单把照片寄过来,没有传开闹大,多半是有他的目的!
可到底是什么目的!
霍父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早,立刻有专业的团队进到霍家检查……
霍太太一夜没有休息好,脸色很差很难堪。
霍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比谁都重视自己的乌纱帽,想到这,他对霍太太可以说没有一个好脸色。
两夫妻坐在一起,面和心不和。
很快专业团队拆除了霍家的隐形摄像头,放在桌子上后,霍太太的脸色剧变,不敢相信,而霍父更是如此。
等专业团队离开后,霍太太喊来家里所有佣人,逐一逐一审问!
佣人瑟瑟发抖,对于霍太太的审问一无所知,都不知道怎么弄的,她们都不懂这方面……
霍太太想来想去,想不到会是谁干的。
而赵江这会回到霍家,一进屋便看到霍太太在问佣人,他没注意到一旁的霍父,还是走近刚要和霍太太说话才注意到脸色阴沉得可怕的霍父。
“霍、霍先生,太太。”赵江换上一副卑躬屈膝的态度,“家里是出什么事了?”
霍父嗤了一声,目光犹如穿肠利刃,没有理会,直接上楼了。
意思很明显,让霍太太处理。
霍太太摒退佣人们,脸色阴沉看着赵江,二话不说扬起手对他的脸扇了一巴掌,赵江一愣,被打蒙了,不敢相信,霍太太追问:“是不是你干的!”
“什、什么?”赵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模样,“出什么事了?什么是我干的?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赵江,这里没有其他人,东西都搜出来了,你还不说实话?!”霍太太拿来一个纸箱网桌子上重重一放,“看清楚没有!”
一箱子密密麻麻的微型摄像头。
赵江一怔,“这是……这是什么?”
他好像完全不认识。
霍太太冷笑:“你还有脸问我!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赵江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紧张看向楼梯口,“霍、霍先生怎么突然回来了?”
“怕了?”
“我……”赵江觉得纳闷,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霍太太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你还敢出卖我!”
“没有,我没有出卖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就算要我死,也得告诉我死因吧!”
霍太太看他的表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她便把照片的事说了,还很是警备的样子,“你还敢说不是你?除了你谁有本事在家里装这么多摄像头!”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赵江脸色煞白,害怕得不行,“是不是……霍先生都知道了?”
霍太太没说话,闭了闭眼,颓然坐在沙发上,没了刚刚的气焰。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只是个开始,麻烦的还在后头!
“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我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赵江腿软了,差点没站稳,赶紧蹲在霍太太跟前,再三解释,“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我跟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真是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图什么?”
“谁知道你。”
“不是,真的,你要怎么才相信我,要不我现在自杀,你总能相信我吧!”
赵江的衷心是没得说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连亲儿子都不能相信……
等会,亲儿子……
霍太太脑子一闪而过,吓出一身冷汗,喃喃自语道:“不会的,这不会的,不可能……”
不可能是霍聿森!
赵江急忙问:“什么不会?是不是想到是谁干的?”
霍太太一脸灰败,嘴唇颤抖,许久没有说话。
……
而此时在南城和周岁时过二人世界的霍聿森倒是兴致不错,陪着周岁时吃饭散步,晚上过夫妻生活。
日子清闲,无人打搅,她的身体恢复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