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吗!哪有一个儿媳妇敢如此对待长辈、婆婆!”吴荭霞简直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让她来见我!不……”想到燕凌九的手段、狠绝,她又转而说:“我出去让天下人评评理,让大家见见她的为人处世!”

    可李厨娘早已被小桃收买,也喜欢并崇拜燕凌九的为人,开口道:

    “吴夫人,您还是省着点吧。凌策军师说了,您和定西王若是接受不了的话,和离也没关系。

    她没必要为战家赚天价财产,这战家的巨额债务,还是由您们自己撑着。”

    否则的确,凭什么每日吴荭霞游手好闲,凌策军师却忙里忙外,朝出晚归?

    吴荭霞瞬间怔住,一百多万两的黄金……除了燕凌九有这个本事,普天之下恐怕都没有哪个女子能赚到。

    如今秦酒和金枝玉叶都在蒸蒸日上,很有可能飞黄腾达、一飞冲天……

    吴荭霞看在那巨额债务上,只能咬碎了牙齿,退一步道:“我简单吃点都不行吗?点心都行!”

    “不行。”李厨娘锁了厨房门,恭敬道:“凌策军师的命令,老奴等不敢违抗。”

    吴荭霞嘴角直抽:“那我拿点钱去外面买点吃的还不行吗!”

    可帮忙管理库房的何伯也说:“凌策军师有令,支出任何一笔钱,都必须得到她的许可。”

    吴荭霞的确人品堪忧,何伯如今觉得燕凌九才是真正能撑起战家的人,便全听燕凌九的。

    吴荭霞眼皮都在狠狠直跳,那是她战家的钱财啊!是她儿子战寒征赚的!她作为母亲需要用钱,还要向燕凌九打报道?

    她又被宋嬷嬷带去新准备好的工作间,就看到拼接好的超级大长桌上,摆放了一堆高高的竹牌、吊坠,堆积如山!

    那个孔就那么小,还需要将流苏吊坠穿进去,关键她就一只手,伤口都还没愈合,怎么操作!

    吴荭霞就试了那么一个,断裂的手腕处去控制竹牌,瞬间就鲜血淋漓。

    “哎哟!痛死老娘了!没法串!没法活了啊!”

    傍晚时分,在战寒征回来时,吴荭霞就扑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寒征!你一剑杀了我吧!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你看看你娶的是个什么女人哟!饭不让我吃,让我一个婆婆长辈饿了一天的肚子!”

    “还要我串那些竹牌!让我一把年纪了还学什么赚钱!哪怕是用一分钱,还得找她一个晚辈支取!”

    “天理何在啊!世风日下、道德丧尽!我战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把这种女人娶进了门!”

    她越说越气,坐在地上不停地拍打地面:“没法活了!真的没法过了哟!

    寒征你必须解决!必须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人!不然我就闹给你看!闹到天下去!我去找遍天下的文人墨礼仪之家评理!”

    原本一些资历老的奴仆们也你一言我一语:

    “燕夫人此举的确是太过了,哪儿有这般对待长辈婆婆的?”

    “以前玉皎夫人就从没有这般胡来。”

    “尊夫人一天没有吃饭,闹来闹去府邸也没有管,如今这战家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战寒征刚散职回来,未来得及休息片刻,耳边就尽是哭闹声、喧嚣声。

    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不过如此。

    他伫立着的高大身型,弥漫出一股浓烈的威压、凛然。

    李厨娘早知有这一幕,快速上前打圆场:“定西王,凌策夫人真的是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