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征,更是不可能再多看陈玉皎那个和离后的妇女一眼!

    燕凌九如此想着,找来赢潇潇谈股权之事。

    “我将手上全数资金投入新作坊之建设,多聘请人加快进度,扩大规模。金枝玉叶的股权,我要四成。”

    “这太多了……”赢潇潇虽然不聪明,但金枝玉叶一直是她与舅舅控股,不给他人掌控之机,给出3成已经是巨额。

    但燕凌九道:“我之方策不仅仅只有一个白肤之物,还涵盖甚广,千变万化。是因为信任十七公主之实力,才与你合作。

    若是你不愿意,我亦不勉强。”

    这京中还有盛赵国等胭脂老字号,多的是选择。

    赢潇潇最终拗不过,“好吧,我去说服我舅舅,可凌九你要记住,我们是朋友,你以后最好的朋友只能是我,不要去找别的人合作!”

    燕凌九勾唇,揉了揉赢潇潇的头:“好。”

    赢潇潇只觉得一袭黑色锦衣的她帅气极了,比男子还令她心动,她当即前去办事。

    而燕凌九出金枝玉叶后,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自己的手,高坐马上的她目光落向尽头处的悦己。

    悦己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商铺内的武卫婢女们正在搬出一个个大箱子放马车上。

    还有人在准备关门,挂上“打烊”的牌子。

    燕凌九红唇忽然就一勾,这显然是关门大吉、搬铺走人的模样。

    定是这三日的打击,总算让陈玉皎撑不住了。

    她说过,在她面前,没有人能赢得过她。

    陈玉皎,以及那个不学无术的十三公主赢菱,往后给她提鞋也不配!

    殊不知……

    箱子里装的全是写满新法的竹简。

    今日是十日之期,陈玉皎,要入宫觐见秦帝了。

    一大早,一袭红衣的赢菱也策马而来,特地来接陈玉皎。

    燕凌九全然忘了新法之事,心里只统筹着赚足银子、名扬天下。

    看到那队马车行驶出来时,她心里不屑,却特地策马上前疑惑地问:“十三公主,您们这是?搬这么多物事离开,是要关铺了吗?可有何需要帮助之处?”

    她此话一出,周围一些路过的人无一不将目光齐刷刷地落向巷子尽头深处。

    “天啊!一大早就关铺打烊了!这是真的要倒闭吗?”

    “这才开业多久呐?早就跟她说过,那种地方租不得,她们怎么不信呢?”

    “说起来还是凌策军师有眼光,干一行行一行,行行都行!既能运筹帷幄,又能经商赚银,哪个女子能与她比哟!”

    定西王不喜欢陈玉皎,是有原因的。在燕凌九面前,所有女子注定黯然失色!

    各种议论声在周围此起彼伏。

    马车内的陈玉皎一心新法之事,并不想理会。

    但高坐马上的赢菱却是挑眉看向燕凌九:“这是哪儿来的秽物桶,怎么这么能装呢?”

    燕凌九脸色忽然一沉,这是在骂她吗?

    “十三公主,你……”虽为公主,也不该这么侮辱朝廷命官!

    可话还没说完,赢菱已经又道:“你什么你?凌策军师,你见到本公主,行礼了吗?

    公主在上,岂有你策马高坐之礼?战家和燕家连基础的君臣之礼都没教你?”

    “我……”

    “我什么我?你今日见了赢氏公主无礼,他日是不是面见赢氏秦帝也无法无天?是不是打了一场胜仗就好大喜功、压根不将赢氏皇族放在眼里?”

    赢菱的一句句话直逼而去,丝毫不给她反驳之机会。

    眼下周围尽是熙熙攘攘的百姓,燕凌九心里再是不甘,此刻也不得不翻身下马,忍着心底的不悦行揖礼道:“凌策不敢,参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