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公婆虐待、男人不爱这种遭遇,会落到战明曦身上……

    战明曦再也忍不住,愤怒地冲她大吼: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赢修堂他有怪癖!碰过一次的女人他就再也不会碰!他太养尊处优、太高高在上了!”

    那样的世家公子,永远不会对她一心一意。

    原来有时候,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一个人的心。

    战明曦拽住战寒征的衣摆,崩溃又歇斯底里地大哭:

    “哥,都是陈玉皎她害我!她肯定早就知道赢修堂有这个怪癖,她却没说!没阻止我嫁过去!

    她自己过得不幸福,就想将我也往火坑里推!呜呜呜!都是她!全是她!”

    战寒征长眉一皱,显然未曾想到,世间竟有这等怪病?

    而陈玉皎远山薄雾般的眉也微微蹙了蹙,颇有些惊:

    “我当时只觉他那般家世,18未婚,定是有不对之错,未曾想……”

    “你还装!我要打死你!我掐死你这个毒妇!”

    战明曦又疯狂地扑过去,试图掐住陈玉皎的脖颈。

    战寒征高大巍峨的身躯却再度护在陈玉皎跟前,冷厉的目光落向战明曦:

    “明曦,不得再胡闹!此事,怨不得她!”

    那日,陈玉皎的确一再提醒,是他们不信。

    他甚至误认为她到底是一介妇人,心思狭隘。

    原来,她是真诚以待,防微杜渐。

    战寒征心中又攀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眼下,事已至此……

    战寒征安抚战明曦:“是我们自己之过,你先休养,我去太傅府谈谈。”

    战明曦却瞬间又崩溃地大哭,“呜呜!没用的!不要谈,我不要任何谈!

    赢家规矩森严,逼着我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学不会的,我永远都学不会!”

    “只要学不会,他们就会用针来扎我!”

    “他们还要我伺候那个病入膏肓的婆婆!她吐的痰都是恶臭的,身上还总是出虚汗,擦起来黏糊糊,恶心死了!我不要去伺候!”

    “赢修堂……他那怪癖两年都没医治好,肯定治不好了!就算医治好了,他那种公子也不会爱我!

    他娶我,仅仅是因为我的性格适合他当下的处境!只有我这种人做正室失宠,才是冠冕堂皇,不坏太傅府名誉!”

    战明曦全看透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死也不要过那种生活!

    赢修堂再好看,那张脸也不能当饭吃。

    她要的是被人捧成小公主!

    “我不要再回去,我不做赢家的夫人!我要和离!我今天就要和离!”

    她的声音很大,近乎咆哮。

    吴荭霞愣在那里,脸色一片复杂。

    之前陈玉皎闹和离,她觉得可憎,没曾想她的女儿战明曦,竟然比陈玉皎还更急着和离……

    这个时候,还有护卫跑来禀告:

    “定西王,赢家来人了,修堂公子亲自来接小姐。

    说小姐在赢家顶撞婆婆、冲撞夫君,胡作妄为,他们是按家规惩治了。

    但他会接小姐回去好好照顾,并且以后会亲自护好小姐。”

    “放屁!这是将所有罪全往我身上推!还说什么护好!我一个字都不信!”

    战明曦见过赢修堂冷漠的样子,她知道那副温柔的皮囊下,是有多无情残忍。

    她害怕地跑过去,拽住战寒征的手臂疯狂摇头:

    “哥哥!我不要回去!我死也不要回去!

    他们会用针扎我,会用家法鞭子抽我,他们要我一辈子守着正妻之名、独守空房一辈子!”

    单是想着那些疼痛,她就应激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