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稻谷,晒稻谷,收花生,摘花生,晒花生,收玉米,掰玉米,种红薯,种菜,淋菜,管理果树,除草,新一季耕田插秧,每天就是这些活)
艾重华在地下室里忙碌了一整晚,天将亮未亮之际,她再一次遁入甘坡症焰宅院的书房。
一个晚上过去了,可怜的甘坡症焰异常失踪还没被发现。
她轻而易举地把一封信放到了书桌的夹层里。
要问甘坡症焰的司机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发现甘坡的去向有问题。
它已经荣幸地提早去见它们的天谎啦,昨晚艾重华回去的时候猛地想起还有一头鬼子司机,这厮可能察觉不对劲,正启动车子打算离开。
本来艾重华看它车子都发动了,想着算了,毕竟对方开着车不好追,除非投一枚炸弹过去,不然没有什么不惹人注目的解决办法。
但老天就是如此爱重她,这厮开了车窗。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立马取出鬼煞赏了一枚毒牙给它。
这厮开到半路,体内的毒牙大展神威在它身体里乱窜,它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暗杀了,想着加速回去。
嗖一下,一脚油门飞到河里去了,冬日的深夜里河岸上的街道冷冷清清,这厮就这么把自己冻成了妥妥的冰鲜鱼儿。
放好信件,艾重华遁入地下,打了个响指,脸上满是灿烂地笑容。“嘻嘻,小鬼子你们一定要相信呀,这一切都是真的。”
闪回空间,给自己煮了个吃过简简单单的早餐,一碗浓香的鸡汤米粉,配上两个煎的香喷喷的鸡蛋,一小碟炸得酥脆的鸭掌,一小碟青翠爽口的青菜,再来一碗清香爽口的豆浆。
七点一刻刚过,津市火车站已经挤挤挨挨,闹闹哄哄地站满了准备坐车的旅。
“呜呜——”火车哐当哐当地由远及近进站了。
列车停稳,旅们争先恐后地上车。
一个穿着肥厚大棉袄,脖子上裹着起球的围巾,手上提着一个半旧藤条箱的男子,被人群推着挤着上了火车。
艾重华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在心里默默挥挥手:“再见了,津市,我还会回来的。”
列车已经开出津市一个小时了,艾重华在火车上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闪过的景物。
一大清早,板原图郎被一通电话叫醒,听完,感觉自己整个身子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但多年的位高权重,让它勉强绷住了脸。
“八嘎!”
板原气得一脚踹飞了身边的椅子,屎兵端上来的茶水被它一挥手摔到地上,茶盖在地板上滚了一圈,屎兵吓得大气不敢出。
“铃铃铃……”津市特高课课长井口宇衣郎刚刚来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来,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刚到工位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有活。
井口宇衣郎一脸不悦地接起听筒,
“甘坡社长及太太昨晚去向不明,工厂遭遇洗劫一空………”
待电话那头报了家门后,井口立刻神色一变,听完内容更是深感棘手至极。
面对板原的破口大骂,井口真是有苦说不出,甘坡症焰都没有跟它打过交道,平时都是高高在上,嚣张跋扈,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现在它失踪了,又害自己挨骂,心里极度不爽。
但明面却不敢说什么:“好的,明白,我会马上赶过去查看现场,封锁各个路口关卡。”井口用力捏着电话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
它泄愤似的粗鲁地一把摔了电话,快步出去。
井口立即派了特高课的一众特务封锁了工厂,甘坡症焰的宅子以及昨晚接触过的地方,捉拿与甘坡症焰有接触的人。
宪兵司令部这边,板原图郎马上联系了自己的狗友土肥圆先二,它是唯二知道土肥圆先二在津市的人。
土肥圆先二比板原还先一步知道甘坡症焰出事。
它知道后就当即派了自己的得力干将,先于特高课赶到了甘坡的住所和活动过的场所。
土肥圆先二表面上一派慢条斯理跪坐在蒲团上享用早餐的样子,但它的内心今天有点不受控,心绷得紧紧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它吃了几口,往日觉得再美味不过的食物今日陡然觉得索然无味,霎时间胃口全无。
双手撑地,身子躬起,从蒲团上爬起来,踱步到窗前,内心难掩烦乱地望着外面的盆栽。
前段时间,它一直试图联系故国的奇人异士,许了不知道多少好处,终于说动了那些大拿愿意来花国助它铲除阻挡帝国大业的钟意等人。
这些人来到花国两个多月了,可之前神出鬼没四处搞鬼的钟意和艾重华等人,却好像提前感知到了一样,整个人销声匿迹了。
但又出现了一批不知名的,难缠程度不下于钟意和艾重华的人,这些人在它们驻花国的各个驻地上蹿下跳。
可它请来的能人异士却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有摸到,压根不知道那些花国人在哪个角落。
自从年中津市的军火库惨遭洗劫后,帝国就重新部署,把工厂弄成了窝军的秘密后勤保障基地,各种战略物资被存放在这里,几个月津市的上空布满了恐怖的阴云。
津市的蛹屎早就蠢蠢欲动,时刻准备着对花国全境发动一场臭不要脸的掠夺。
上一秒它们自信满满准备拔枪
结果
下一秒就迎来了噩耗,基地重蹈覆辙了。
在津市,这个基地只有少数高层知道,它和板原图郎,再就是甘坡症焰。
现在甘坡下落不明,估计又是那些会异术的花国人干的。
对,土肥圆先二已经默认能穿越多层关卡,躲过密布的眼线,搬空物资拐走大批蛹屎,还不被发现一丝踪迹的,是会手眼通天之术的花国人无疑了。
“报告机关长,这是从甘坡社长的住所发现的,请您过目。”一头特务匆匆进来打断了土肥圆先二的沉思。
土肥圆先二快步过去,特务把搜到的东西放在桌案上。
土肥圆先二先注意到那本书,
特务接收到上司的信号,马上解释:“机关长,我们搜查过程中仔仔细细翻了书房的所有东西,在这本书里面发现夹了一封信,这匣子是在书桌的夹层发现的。”
“呦西,辛苦了,先下去吧。”
土肥圆先二一眼就发现了书中一丝丝凸起,拿起书一把抽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甘坡症焰张狂随性地站在一堆东西前,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两个浓黑大字“临安”,脸上露出嚣张至极的笑。
“那是什么东西?临安?什么意思?”
此刻土肥圆脑子里有一百个问号,恨不得想伸手把甘坡症焰从照片里抓出来问个明白。
它拿起桌上的匣子,不做多想啪嗒一下打开。
里面的一应物件抖落在桌面上,有照片有信件。
拿起一张照片,又是甘坡症焰,它居然单手插兜,站在一幅布防图前面一手指着上面的一个点,脸上尽是狂妄又得意的笑。
土肥圆先二莫名地从那笑中涌起一股被嘲讽的气愤感。
待它忍着滔天怒火一一看过那几封信后,内心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像火山一样瞬间爆发,双眼通红。
那几封信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都是花文,信中让甘坡症焰提供情报,与他们里应外合,配合弄军火库物资,还有卖情报。
书里夹的那张照片,那是甘坡症焰配合着对方盗窃了帝国的军费,甘坡症焰和自己所得的黄金的合照。
布防图合照那张照片,上面是帝国蛹屎对临安兵力的部署,还有两个军火库的位置信息。
结合照片,甘坡症焰抵不住诱惑,透露了帝国军火库位置监守自盗就算了,还配合对方把帝国的军火卖出去,把更多的情报透露出去。
“八嘎!甘坡症焰,你去死。”土肥圆先二万万料不到自己聪明一世,居然被甘坡症焰这个小贼给耍了这么久。
还不知道甘坡那厮出卖了多少帝国的情报,想到甘坡所清楚的重要情报,再想到帝国多个军火库,多个重要驻点被兜头毁灭的惨状。
土肥圆先二霎时脑子充血,气到差点心梗。
还有一瞬间感到巨大的恐慌,“是谁跟它狼狈为奸?甘坡这混蛋不会把我的住所也泄露了吧?”
是艾重华?是钟爱还是钟意?还是那个鬼魅?抑或是他们几个一起?
土肥圆先二想到那种可能,向来自诩内心强大的它也浑身颤动,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脸像窗户纸似地煞白,心神被漫天的恐惧死死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