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人一脸大写的问号,怎么突然问他们会不会唱歌?是唱曲儿吗?
他们一个大老爷们还真不会,那些黄色调调也不好在一个姑娘面前唱。
两人低低地回道:“不会,我们大嗓门唱不来小曲儿。”
艾重华略带意外又意料之中,“哦,没事,我喜欢唱唱歌,不介意我在这里唱吧。”
叶非连连应道,“不介意,不介意,小艾姑娘一定唱的比百灵鸟还好听。”这是你家,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不用问我们。
真要唱,艾重华又一时不知道唱什么了,后世的流行歌曲她不敢唱,跟这个时代感觉格格不入。
哎,有了,就唱同学们每次考试都要唱的那首。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为了笑逐颜开
打个中国结请锦鲤剪个彩
愿祖国的日月年年好运来
你凤舞太平年你龙腾新时代
你幸福的家园迎来百花盛开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
唱着唱着,艾重华仿佛回到了和同学们一起在题海奋笔疾书,放声高歌的日子,声音越发圆润清亮。
一曲毕
“好!好!真好听!”两人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后面不禁热泪盈眶了。
他们自诩大老粗,都从歌里听出了喜悦和温暖,这是每个花国人最深的期盼吧。
他们在血堆里打拼,不就是为了祖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吗?
他们一直都坚信胜利必属于花国、也相信花国人有能力实现凤舞新时代的目标。
艾重华唱完,他们两个居然也唱起来了,而且居然记住个大概,调子也基本上唱准了。
艾重华震惊,这首歌如此有魅力的吗?连这个时代的前辈都被征服了。
唱完好运来,昔日的麦霸又一时不知道唱什么了。
那就唱山歌吧。
“哎,什么水面打跟斗咧嘿撩撩啰
什么水面起高楼咧嘿撩撩啰
什么水面打洋伞咧嘿撩撩啰
……”
两人又被一问一答,干净欢快的调子感染,一直跟着唱。
艾重华没有想到的是,这首歌后来被作为一个地下联络组的暗号。
地下室里的三人齐声欢唱,唱得神清气爽,小小的地下室一片和乐融融。
却不知地上的鬼子炸开了锅,一大清早,上将野田彦太郎接到少将松本次郎和屎兵,在家中消失的电话。
又是像渡边野子那样,贼人无声无息如鬼魅一般让人摸不清去向。
接连两起诡异的事件,野田彦太郎也不禁头皮紧绷,它不敢去现场查看,害怕路上被那个鬼魅害了。
派了宪兵司令部和行动队一起去现场查看,这个行动队属于特高课的人员,行动队这些人都是花国人。
特高课利用这些人做带路先锋,很多不想出面的事都交给行动队去干,行动队就是帮鬼子顶在前面的盾,专门帮着鬼子对付花国人,特别是爱国人士。
行动队队长杜宾接到去松本次郎别墅探查的命令,头皮发麻。
它也知道了松本次郎和屎兵,在别墅莫名消失的消息。它也害怕得双腿发软,可是上了鬼子的贼船,鬼子的命令不得不听,不听脑袋就得搬家。
杜宾在心里愤愤地腹诽:它令堂的,有事就叫我们顶在前面,骂名和危险都我们背了,功劳却是你们鬼子的,真想一刀剁了这些狗日的。
可实际上杜宾哪里有胆子敢拒绝鬼子的命令。还得压着心里的不情愿,对着鬼子一脸谄媚的笑,响亮地回应:“哈伊!”
宪兵司令部的鬼子都是坐八嘎车过去,而行动队的就只能腿着跑步跟上,跟条狗似的亦步亦趋跟在主子后面。
行动队的几人在微凉的清晨硬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擦了擦汗,又小心翼翼地不经意间扶扶腰,立在门口把鬼子扶下来。
宪兵队大佐小林加奈接到命令,也是一脸不情愿,但上司的命令不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在可以让那些花国人先行探路。
杜宾带着行动队的几个兄弟,迈着小碎步蹑手蹑脚地进去。可怜的行动队没有资格配枪,几人的手一直放在佩刀上,苟着身子小眼睛左右张望,不敢放过一点异动。
太阳仿佛也感受到了诡异的阴森气氛,吝啬地不肯把阳光照进这豪华的别墅,花圃往日里娇艳欲滴的花儿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后面的鬼子也一样的举动,上下左右扫视,好不容易穿过花圃终于进到了大门口。
杜宾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几处凝结发黑的血,再一看门上也有。
那痕迹像人为泼上去的,细看又像人被割破血管后,血溅出来喷上去的。
太阳提前下班了,阴沉沉的天空下,一片死寂,无端生出恐怖。
小林加奈笑容可掬地拍拍杜宾的肩膀:“杜桑,你的带人进去看看。”
杜宾心里打鼓,腿微抖,皮笑肉不笑地表情,像被人强逼着吞大便,自己还不敢吐。面色苍白道:“哈伊”。
杜宾咬了咬牙,带着一众队员和狼狗冲了进去。
一楼大厅没发现一丁点痕迹,连个脚印都没有看到。
“汪汪汪”凶猛的狼狗朝着盆栽狂吠,杜宾驻足转头,它碎步上前,一股恶臭的血腥味。
它伸出两根手指捏起盆栽,“啪”一个不稳,翠绿的绿植连泥带盆摔碎在地上,盆里的泥土粘着红中透黑的湿气。
“难道是血浇到里面?”想到这种可能,众人后背发凉。
“汪汪汪”狼狗立起身子,伸出爪子推倒了屋里所有盆栽,众人闻到那股味道更浓了,肝胆发寒不敢去看。
杜宾带着几个兄弟进入里间,踱来踱去转动眼眸暗暗扫了几眼外面,鬼子应该看不到里面。
它拉住几个兄弟,挤眉弄眼地大声吩咐“分头去各个房间看看。”
几人心领神会,脚步重重地跑上楼梯,在楼梯拐角蹲了一会又发出噔噔噔下楼的声音,压根没上到二楼去看。
杜宾抬了抬下巴,几人不紧不慢地信步出去。
“太君,里面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没有异常。可能是我们眼睛不如太君,还请您也进去看看,以免有什么错漏。到时上将阁下问起,您也好说不是?”
小林加奈暗恼这个不识趣的花国人,寒声道:“一起吧。”连杜桑都不叫了。
外面阴云成片压下来,天灰蒙蒙的发闷,房间里透不进一线光异常幽暗,整个房子阴森肃静充满压迫感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