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巴图尔又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地盘,不能怂。
他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还能强的过自己的千军万马?
巴图尔指着他,又指了指地面:“下马!”
陆子谦利落下马,丝毫不惧。
“你们都让开,让陆将军看一看本宫的杰作。”
一排弓箭手退后,但手上弓箭并非放下,依旧严阵以待。
陆子谦这才看清,绳子下面还有一根蜡烛,已经将绳子一截烤的发黑。
只要绳子被烧断,娇娇就会坠落笼底,被三只恶狼撕咬分食。
他眼红如血,可怕的面容与夜色融为一体,周身的戾气失控地肆虐,如同下一秒就会将人搅碎,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
“放了她!”
“否则……我你死!”
巴图尔笑了笑:“听闻陆将军爱妻如命,本宫向来不信那些情啊爱呀的。”
“女人嘛,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愿意为了女人上刀山下火海。”
“如此至死不渝的爱情,本宫还真没见过。”
“不如,陆将军给本宫演示演示?”
“本宫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若敢闯,就尽管带人走,本宫绝不拦着。”
“你若不敢,现在也能骑马离去,本宫也绝不拦着。”
“但这个女人归本宫,陆将军觉得如何?”
陆子谦冷哼:“本将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他又目光冰冷的看着阿史那:“他的话可算数?”
阿史那的人品他信得过,且他极为在乎自己的名声,敢作敢当,所以他才敢单枪匹马闯来。
若金人都是巴图尔这种下三滥,他还要费些心思。
阿史那点头:“我用人格担保,太子的话绝对可信。”
巴图尔大喊一声:“好,是条汉子。”
“来人,准备。”
几人抬着几块顶板,铺成一条长长的路,这便是刀山了。
哗啦,一盆火红的炭块倒在地上,这便是火海。
陆子谦依旧面不改色,等着巴图尔的刁难。
“把鞋脱了,不准用轻功,趟过这条刀山火海路,在绳子烧断之前杀了里面狼,让本宫见证一下爱情的力量,本宫就让你们走。”
陆子谦面色平淡,对铁笼中的苏玉娇喊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苏玉娇看着他脱掉棉靴,赤脚踩在细密的铁钉上,三根筷子粗细的铁钉瞬间穿透他的脚掌,鲜血汩汩而出。
她猛然瞪大眼睛,像是忘记了害怕:“不要。”
陆子谦闷哼出声,疼的脸皮都在颤抖,停顿一秒之后又迈出另外一只脚。
“不要,陆子谦,我不用你救我。”
“我不会领你的情!”
她看着他的前脚掌被更多铁钉穿透,脸色煞白无比,她想阻止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走啊,你别过来。”
“阿史那,我能治疗天花,我帮你们医治,你放他走。”
阿史那一愣,猛地看向笼中的女人,她能治天花?
如今天花在他们军营肆虐,他每天都要被迫杀死很多染病的兵将,否则全军营都要遭殃。
“你当真能治?”
“娇娇,不要说大话,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会医术。”
“我知道你想救我,别怕,这点皮外伤,我还受得住。”
苏玉娇崩溃大喊:“你闭嘴。”
“我真的会医术,我是……我是莫神医的徒弟,我真的能治天花。”
阿史那有些犹豫,要不要相信她的话?
“太子,要不……”
巴图尔正玩得起劲,哪舍得半途而废,便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这话你也信?”
“就算她是莫神医的徒弟又如何?”
“莫神医都治不好的天花,她一个当徒弟能治好?”
阿史那又是一愣,前些年金国爆发过一次天花,恰好莫神医在金国游历,皇上便请来莫神医控制瘟疫,可莫神医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