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唏嘘感叹:“要不说周氏有福气呢,这是间接的救了全家的命呀。”

    “大房父子俩也没事?”

    “能有啥事,人家父子俩都是大将军,那些金人算个屁,哪是他们对手。”说话的人一脸引以为傲的样子。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样,那就只能二房倒霉了。

    “看这样子,陆家这是不准备大办吧?”

    “惨死的人,连尸骨都烧成灰了,自然是要回乡办丧的,否则魂魄找不到回家的路。”

    “陆家祖籍并不在京城,在门口挂个白布只是为了让外人知道家里在办丧。”

    “那陆家人都要离京一段时间吧?”

    那人又摇头:“据说只有陆老将军一人回去奔丧。”

    “周氏重病,肯定不能来回折腾了。”

    “儿媳们和子女要留下伺候周氏。”

    “陆少将军则是留下保护家眷,那些金人可还没抓住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虽说死者为大,可还是活着的人重要啊。”

    “说的也是,有陆家族人帮忙,陆老将军一人回去足矣。”

    于是,陆家的惨剧和丧事便在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过去了。

    半个月后陆子谦收到父亲的来信,他的确在土地庙旁边找到一具埋葬多年的白骨。

    也请了当地有名的仵作验过尸了,死者为女性,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死亡原因为颈部折断而。

    且从死者宽大的盆骨可以判断出死者刚生产完。

    验尸结果跟老朱氏说的无异,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抢婴杀人!

    陆敬明厚葬了生母后,便离开家乡,回到自己所管辖的州县。

    皇后那边收到陆敬明的消息后,便直接吩咐人灭口。

    大人全杀,二房的孩子年岁还小,便直接刺了奴字,送到矿上当苦力。

    大铭国律法,额头刺字的,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京城,更加不能参加科举,也不许拥有自己的土地,连经商都不准,只能为奴。

    皇后虽然留了他们一命,但未来的命运注定悲惨。

    老朱氏是亲眼看着几个重孙儿头上刺了字之后才咽气的,死后不肯闭眼,大有死不瞑目的意思。

    这是皇后对老朱氏的报复!

    老朱氏从小到大从未尽过当母亲的责任,当年若不是哥哥把她从火堆上救下来,她十二岁就给死人配了冥婚。

    到了她十六岁那年,老朱氏为了给陆顺鑫娶媳妇,又把她嫁给了隔壁村四十多岁的老光棍。

    幸好哥哥回来及时,把她救了,并且还了对方二十两的聘礼。

    大哥愚孝,但她却是打从心底里痛恨老朱氏。

    只不过孝道一直压着,她尽管恨,也要孝,矛盾至极,痛苦至极!

    如今,处理完二房的事儿,皇后心里积压多年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现在唯一让她心烦的就是皇上了,把静妃宠儿越发不像话了。

    她都这把年纪了,自然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是为了儿子。

    皇上宠静妃的结果便是,楚仲渊很快就能出来了。

    只差一个合适的机会,比如下个月皇上寿辰,楚仲渊作为儿子,肯定是要进宫贺寿的。

    到时候他只需说几句吉祥话,送上一份贴心的礼物,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皇上心里什么都明白,却又什么都阻止不了。

    只能一个人头疼!

    “皇后,要不要请安顺县主过来给你诊断一二?”

    “她上次给您开的小药片,似乎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