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周妍妍发出生气的讯号。
只可惜傅予寒并不在意她，也不在意她的情绪。
只淡淡问了一句：“怎么了？”
男人漫不经心搅了搅浓汤。
似乎对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也不在意她是喜是悲。
周妍妍捡起来了汤勺，对着他一脸歉意：“没事，只是有些走神了，予寒，你最近也有些容易走神，你知道吗？”
她像是不经意的提起。
傅予寒顿了顿。
他自然是知道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最近的状态不佳。
他也清楚一切的源头，知道这是因何而起。
正因为如此，他才感觉心神不宁，却无法解决。
但他不想和周妍妍谈论关于盛云汐的问题。
这么多年接触下来，他隐约能感觉到周妍妍并没有表面那么大方。
看在她陪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份上，他也愿意惯着她一下。
“或许吧，怎么了？”
傅予寒阳装不在意的回答道。
周妍妍抿了抿唇，一脸担忧。
“予寒，你最近积劳成疾，心理问题应该更严重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为你治疗了，今天有空吗？我想为你做一次心理疏导。”
傅予寒放下筷子，闭了闭眼睛。
他最近的确是感觉到了疲劳，而且身心俱疲。
良久，他才回了一句：“好，都听你的。”
听到这话，周妍妍才算是满意。
她重重送了口气，眼眶红红，一脸担忧的模样。
“那就好，先吃饭吧，你还没动筷呢。”
她边说边往傅予寒的餐碟中夹菜：“多吃点。”
傅予寒麻木的吃着。
脑海里却还在想着盛云汐为他洗手作羹汤的画面。
还有她现在在商场英姿飒爽的一面。
他突然意识到，她真的和过去一点也不一样了。
但不管是哪种盛云汐，他都喜欢。
周妍妍看着他优雅矜贵的进食，眼底一片满足。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傅予寒永远留在她身边。
吃着她准备的饭菜，和她聊聊天。
永远、永远。
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她必须加倍的努力了。
无论是谁，都别想夺走她看中的猎物。
如此想着，她又给傅予寒夹了些菜。
她单手撑着下颚，胳膊抵在桌面上：“多吃点。”
傅予寒也不拒绝，斯文进食。
周妍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予寒，我不想开餐厅，以后，我只给你一个人做饭好不好？”
“好。”傅予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答应了。
周妍妍满足的笑了。
饭桌上空前的诡异。
两人各怀鬼胎。
直到用完晚餐，餐桌上的菜也没怎么少。
周妍妍也不甚在意
只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予寒，准备一下心理治疗吧。”
说着，她牵着傅予寒的手回了房间。
傅予寒平躺在床上。
数年间，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理疗。
早就把周妍妍当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自然不可能对她有所防备。
周妍妍手心由上而下划过他的双眼，语气轻柔。
“放轻松，不要有压力，现在的时间是属于你自己的。”
傅予寒缓缓闭上了双眼。
周妍妍耐心为他拂去眉宇间的褶皱。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像是正常的医患关系。
盛云汐已经走了四年了。
四年间。
傅予寒的抑郁症每况愈下，甚至几次险些转变成为双相情感障碍。
她也曾幻想过，如果傅予寒真的得了双向情感障碍。
她再多加干预。
只要她成功了。
她就可以彻底掌控着这男人的心情。
把他做成她喜欢的玩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