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让在场的人鸦雀无声,被她震慑住。
世家贵女哪一个会像她如此?
“你..你..你,真是心狠手辣!”
卫华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江婧凝擦干净簪子上的血迹,眼尾一抬“比不得卫公子。”
转身扬长而去。
路过陈霜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对她一笑“好玩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陈霜捏着帕子如坠冰窖,浑身汗毛都立起来。
江婧凝身上她所熟悉的冷香窜进她的鼻尖,让她发颤,好似她整个人被江婧凝玩弄鼓掌之中。
这种束缚着她的感觉,让她惊惧。
江婧凝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小姐,怎么这么晚出来,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春喜撩起车帘让她进去。
“一些小事罢了,赶快回府吧,免得母亲担忧了。”
“是小姐。”
马车转眼消失在尽头。
朱文追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马车的一个影子,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呼唤。
泄气扭头坐上自家的马车回家。
苏扶砚远远的看见这情景,驻足片刻离去。
............
“小姐,你回来了。”
奶嬷嬷在院子里踱步,天色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她就忍不住来这边看着。
江婧凝迎上去“嬷嬷,我回来了,今日国子监有考核回来的晚了。”
嬷嬷点点头“好,小姐饿了吧,先回去喝点燕窝。”
“可以。”
回了院子江婧凝坐下歇息,丫环们拿起团扇替她扇风,有的替她捏着腿。
江婧凝喝了一口燕窝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这么享受的生活真是不容易。
江婧凝喝了燕窝问捏肩的小丫环“母亲呢?”
那丫环停下动作答“夫人她病了。”
江婧凝担忧的站起来,往外走“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昨儿个夜里的事情。”
江婧凝语气带着怒意“怎么不告诉我?”
“夫人怕小姐担心,而且小姐今日还要上学就不让我们我们说。”
江婧凝抿着嘴,快步来到江夫人的院子。
守在外面的丫环见她步履匆忙,冷着小脸赶紧行礼“小姐。”
江婧凝停下脚步“母亲呢?”
“夫人刚刚喝了药,睡下了。”
江婧凝将怒气收敛,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屋。
里面嬷嬷听见响动出来,低声对她道“小姐怎么来了?快出去,等一下也感染风寒怎么办?”
江婧凝摇摇头“我没事,我来看看母亲。”
绕过嬷嬷来到床边。
江夫人在睡梦中依然紧皱着眉头,不过一夜没见她的面容便格外憔悴。
“嬷嬷给娘亲拿点安神的东西,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是小姐。”
江婧凝坐在床边替江夫人擦拭着冒出来的冷汗。
“婧凝....婧凝....走...走。”
“孩子...走....快....”
江婧凝停下动作看着不安挣扎的江夫人。
眼眶有些泛热。
“娘亲,我没事,我好好的,不怕,不怕,都是假的,假的。”
江婧凝拍着江夫人安抚着她。
江夫人嘴唇动了动,又说了一句什么,江婧凝没听清,但是好在江夫人沉沉的睡去,没有再做噩梦。
江婧凝这么一守就守到了半夜。
江淮从宫里出来就马不停蹄往家里赶。
见院子还是灯火通明以为妻子还在等着他,步伐也迈得格外大,到了院子里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拐个弯去沐浴一番。
他夫人不喜欢他臭臭的。
“怎么都候在这边?”
门外丫环掀开帘子“大人回来了,夫人今日病了,小姐在里头呢。”
“怎么也不让人送个口信去?”
江淮心里担忧,绕过屏风来到妻子床边。
“爹爹。”
主心骨回来了江婧凝想起昨日和今日的事情就有些难过。
“娇娇怎么啦?谁敢不长眼欺负你告诉爹爹!”
江婧凝湿润的眼眶弯了弯“我只是担心娘亲。”
江淮一愣“傻孩子,别担心,你娘亲只是得了风寒很快就好了。”
安慰好女儿江淮坐到床边。
替妻子理着头发。
嫁给他这么多年,替他生了两个孩子,如今她还是和当初一样好看,平日里他也事事顺着她,偶尔使些小性子他也觉得可爱。
如今看着生病倒是十分的憔悴,江淮心里万般怜惜。
“老爷。”
江夫人醒来,头还是剧烈的疼,床前坐着的高大身影让她无比安心。
“夫人醒了。”
江淮倾身过来替她挡住大半光亮,让她慢慢适应。
“好点了吗?”
江淮询问着妻子。
“好多了,老爷还没有吃饭吧,我让厨房留了饭,你快去吃点。”
江淮按住妻子想起身的身子“不急,我皮糙肉厚,随便吃点就行,倒是你,都病了还操心。”
江夫人莞尔一笑“妾身在家也没什么事做,能给夫君做的也只是照顾好夫君的一日三餐。”
江婧凝见两人如胶似漆,知趣的退下。
天色这么晚了,明日可能要睡过头了。
“春喜,你明日替我去国子监告假吧,今日太累了,明天起不来。”
“小姐,明日休沐,不用去国子监。”
江婧凝拍了拍脑袋,她忘记了国子监是有休沐的。
那她运气不错才上了两天学就休息了。
真开心。
“咕咕咕。”
江婧凝空空如也的肚子适当叫起来。
春喜捂着唇偷笑“小姐奴婢已经叫人准备了饭菜。”
“哼,你笑话我。”
“小姐,奴婢哪敢啊?”
给江婧凝待久了春喜也大概摸准了她的脾气。
吃过饭江婧凝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才入睡。
......
这边江淮用了膳听了自家夫人讲述了昨日长信侯府的凶险,万分愤怒。
他竟然不知道妻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难怪妻子会一病不起。
“别怕,有我,那老匹夫没什么本事,就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交给为夫,好好养病。”
江淮握住江夫人的手拍了拍。
“老爷,我让你蒙羞了。”
江夫人饱读诗书,知在长信侯府的事情任谁听了都气愤,她又在长信侯府被下了药,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世人目光皆是如此,怕是也容纳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