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警方初步估算,失窃的珠宝价值在两千多万左右,涉案金额巨大,已经达到立案标准。
他们目前无法排除任何一个怀疑目标。
也是担心给钟书宁打电话,会打草惊蛇。
所以才直接找她,将她带回调查。
“妈,我已经给你解释过,我没有拿过你任何珠宝,你东西丢了,跟姐不可能有关系!”钟明曜也在。
“什么姐!她不是你姐!”
发现珠宝丢失,刘慧安就像发了疯。
“总之,和她无关。”
钟明曜对母亲的首饰没兴趣。
但他记得取户口本时,里面是有珠宝的,具体少没少,他不清楚。
“你还护着她?你简直无可救药!”
“刘女士,您还是先跟我们说一下,丢失的珠宝具体都有什么,如果有照片或视频更好,方便我们寻找失物。”
这种贵重珠宝,可以回收的地方不多,价格摆在那里,流通率应该不高。
只要有线索,应该可以寻回。
“有什么可问的,肯定就是她!”刘慧安先入为主,“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么向着她!”
“明曜,你老实跟警察说,是不是她让你偷的。”
“我说了,没有!”钟明曜咬牙道。
“弟弟,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维护她了。”站在边上的钟明月掐着嗓子道。
钟书宁听着声音熟悉,才仔细打量她。
多日不见,
她又变了副模样。
眼睛大了,鼻梁更高,下巴尖得能戳死人。
全身精致,光是手中的包就价值百万。
都说钟家快山穷水尽,她这日子过得倒是很滋润。
钟明曜偏头看着钟明月:“你的嘴巴整得都快合不上了,不说话会死吗?别人说话不插嘴,这是基本的礼貌,你懂不懂!”
“钟明曜,我才是你姐!”钟明月气得咬牙。
“我认准谁,谁才是我姐。”
钟明月知道他就是个疯子,也不敢惹他。
刘慧安只觉得五内俱焚。
她的家现在鸡飞狗跳,七零八乱,归根结底全拜钟书宁所赐。
但这个罪魁祸首却化着精致的舞台妆,肯定是刚跳完舞,她站在光鲜亮丽的舞台上,接受众人掌声,有贺家护着,抢走她的儿子……
现在,还偷了她珍藏多年的珠宝。
怒意冲垮理智,她搁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收紧,指甲陷入肉里都浑然不觉。
“刘女士,关于失物您再跟我们详细说说,也好尽快帮您寻回。”民警话音刚落,刘慧安居然直接朝着钟书宁冲过去。
扬手,想打她。
把自己家搅和成这样,她凭什么全身而退,还能过得这么舒服。
钟书宁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啪——”清脆的掌掴声响起。
没落在她脸上。
因为钟明曜冲上来,为她挡下了一巴掌。
刘慧安铆足了劲儿,这巴掌可不轻。
苍白的脸上,鲜红斑驳的指印触目惊心。
“明曜。”她瞳孔倏然放大,难以置信的看向儿子。
“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了你,你知道我去过多少医院,吃了多少苦?怀胎十月生下你,你却护着她?”
“钟明曜,你是疯了嘛!”
“这里是警局,就算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动手,你该听警察的,难道你想被抓吗?”这巴掌打得他嘴角隐隐渗出血。
站在一旁的钟明月吓得没敢出声。
倒是刚赶到的李垲深吸口气。
其实钟明曜挡下这巴掌,是为她好。
如果真的落在自家太太脸上,依着他家爷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
钟明曜是在护着钟书宁,却也护着自己母亲。
他的位置,挺难做。
只是刘慧安理智全无,只看到自己儿子为了护着钟书宁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她像是发了狂,一把扯开钟明曜。
“钟书宁,都是你,你偷了我的珠宝,还想偷走我儿子。”
“你真是下得一手好棋,说什么拿奖杯,是想借明曜的手,转移珠宝。”
“这样以后追究,还能有个替死鬼,好歹毒啊!”
钟书宁嗤笑:“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你还敢笑?”
“妈,我都说了,珠宝丢失,跟我姐无关,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钟明曜试图将母亲拽开,“我们只要配合警方调查就行。”
“你滚开!”
刘慧安最近受了太多刺激,一把推开钟明曜,朝着钟书宁就扑过去。
李垲几个跨步冲过去,想拦住刘慧安,却没想到钟书宁会直接迎上来。
她忽得扬起手。
手挥动时,好似带起一阵风,精准打在刘慧安的半边脸上。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刘慧安愣了数秒。
随后,脸上火辣辣地刺痛灼烧感,让她诧异又觉得屈辱,瞳孔睁大,难以置信地死死瞪住钟书宁,“你、你怎么敢打我?”
“你是谁?”
“什么?”刘慧安被问得一愣。
“有人想打我,我还手不对吗?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不能打的!”
“……”
“我想打,就打了!”
解除关系,如今的刘慧安对她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无需再忍气吞声、唯唯诺诺。
难堪,不甘,刘慧安气得恨不能冲上去撕烂她的脸,“钟书宁!谁给你的胆子!”
“刘慧安!”
钟书宁声量忽然提高,不是母亲,或者钟夫人,而是直呼其名。
她眼底布满森冷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刘慧安被惊得错愕,一时竟呆愣当场。
“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更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
“我们已经解除关系,我是看在阿曜的面子上,才对你一再忍让。”
“你要是再口出恶语,出言不逊,我对你不气!”
钟书宁见她冷静,才继续说道:“我是否拿了珠宝,警方自会调查清楚,我如果是贼,你要打要骂随你处置,但现在警方都没开口,你如果再胡说,我会告你诽谤。”
不卑不亢,有理有度。
言语中甚至还带着威慑力,刘慧安何曾见过这样的钟书宁,竟不知该说什么。
而此时,本在公司的钟肇庆赶到。
随后,冯瑞洋也来了。
显然,此时在场的,是近期除了佣人以外,进出过钟家的人。
钟书宁眼神淡淡的看了眼在场所有人。
“钟家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而且你的珠宝在保险柜中,知道密码的极少,定是出了内贼……”
“这贼,肯定就在这里!”
她目光轻飘飘落在钟明月身上时,目光迎上,没有丝毫闪躲畏怯。
当钟书宁瞥见冯瑞洋时,可能是被贺闻礼吓唬过,眼神飘忽。
很明显,
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