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妤张脸一下嘴巴,又忍不住抿紧了嘴唇,看了一眼车顶。
好歹是强忍着泪意,姜舒妤还是同陆谦白道了歉。
“对不起陆总。”
陆谦白似乎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轻声问。“你倒是说为什么,你知道你今天不加班我损失了多少钱吗?结果你就来了一条这样的博文?”
“陆廷远收买了我爸,我爸拿我妈的遗物逼着我跟陆廷远和解。”
姜舒妤吸了一下鼻子,对面的人似乎意识到姜舒妤哭了。
“东西呢?”
“嗯?”
姜舒妤轻声应了一声,陆谦白叹了一口气多少有些无奈。
“你母亲的遗物。”
“已经全部拿回来了。”
陆谦白忍不住点了点头,关怀了姜舒妤两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薛昭昭也关注了姜舒妤的微博,刚好看见推送出来的这一条回应,气的她直接给姜舒妤发了好几条。
热度好歹是降下去了,姜舒妤给自己的律师打了电话,将诉讼撤回来时,天色已经暗沉了下啦。
小公寓的灯全部打开,姜舒妤这才感觉到一丝回馈到心脏的暖意。
她很是艰难的将那箱子东西搬进了房子,分门别类的将东西放好,最后才有些舍不得的展开了晚餐十分同姜明松吵架的那幅画。
那是母亲在家里最幸福的时候留下来的,画的名字叫许愿星空。姜舒妤擦了擦眼泪,将画挂在了厅里。
微博上的舆论转变非常快,陆廷远得到消息总算是保住了元辉的名誉,他深吸一口气,很是得意的给姜舒妤打了一个电话。
很是意外,这个电话姜舒妤竟然接了。
陆廷远本以为自己肯定在黑名单里,没想到姜舒妤又把他拉出来了?
看来还是没底气,这种女人随随便便吓唬两下就退缩了。
“怎么?热度降下去了很不开心啊?姜舒妤,你说你好端端的,有什么好闹腾的呢?你看看微博上边的评论,都在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姜舒妤,为人处事不能太小题大做。”
陆廷远很是得意的开口,姜舒妤窝在沙发里,打着电话看着自己刚挂上去不就的画,很是淡漠的开口。
“小题大做?要真是小题大做,你还会求到姜明松面前去?你许了他什么好处,他对你这么马首是瞻?”
陆廷远听着姜舒妤的话,顿时冷笑了一声。
“就不能是你爸没用,想要讨好我?”
“讨好你?就凭借你脖子上顶着的西瓜?陆廷远,别开玩笑了。”
姜舒妤很是冷漠的讥讽,陆廷远气的险些将手机摔了出去。
“姜舒妤,你为什么总是要同我犟?你跟我闹的这么难看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整个圈子里你陆夫人做的好好的,没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地位,你还奢求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要不是我,啊?要不是我娶了你,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能力跟你后妈斗?你安安心心在家照顾我妈和小东哪里委屈你了?”
“说得真好陆廷远,你说的这么好听怎么不去唱戏?我不稀罕你陆夫人的位置,你都找小三生孩子了,你装什么深情人设?”
“我现在就只有一个目的,离婚!我希望你也早点考虑清楚,就你那芝麻大小的脑仁,我压根不怕揪不出来你的问题。这次起诉有姜明松帮你威胁我撤诉,下一次起诉离婚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帮你!”
姜舒妤忍着火气,冷笑一声直接挂断电话拉黑号码,将手机扔在了沙发的另一边。
她瞧着那幅画,头脑从未这般清醒过。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她一定可以摆脱像母亲那样的命运,想拿婚姻捆绑她,做梦!
翌日,姜舒妤上班踩着高跟鞋,唇色特地用了气场冷冽的口红。
结果刚好在电梯口遇见了陆谦白,姜舒妤硬着头皮站在了陆谦白的身后。
“看起来姜副总今天气色不错。”
姜舒妤赔笑着点点头,有些懊恼自己心里大杀四方的想法。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姜副总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在多说吧?”
陆谦白面上很是温和,这么平和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是头皮发麻,姜舒妤连忙点了头。
“陆总放心,我一定尽早处理干净。”
“嗯,两日后有个去拍卖会的行程,你跟我一起去。”
跟他一起去?
姜舒妤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这要是去了,陆菲雪指不定要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最近自己受的不少针对都是因为太接近陆谦白,她着实有些不愿意跟着一起去。
半晌没得到回复,电梯门一下子打开了来。
“怎么?不愿意?”
外边的人群看见陆谦白站在电梯里,同陆谦白身后面露难色的姜舒妤对视一眼,面上都是八卦且怜悯的神色。
“那天我的工作可能协调不了……”
姜舒妤有些犹豫的开口,陆谦白嗤笑一声,借着电梯内的反光看见了姜舒妤面上复杂的申请。
“是协调不了还是不想协调你心里有数,你手里的项目也快要到尾声了。我还以为你会想着抓一把业绩多拓展一下人脉,原来姜副总也会偷懒。”
“拓展人脉?”
姜舒妤的耳朵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她眼睛亮了亮,连忙追问。
“所以陆总是要带我出去引荐?”
姜舒妤话音刚落,陆谦白的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姜舒妤正准备跟上去,结果陆谦白站在门外边侧过身来同姜舒妤大眼瞪小眼。
“知道还不下去,上班时间到了,少摸鱼。”
姜舒妤扯了扯嘴角,电梯门缓缓合上,她看着陆谦白朝着办公室走过去的背影很是无语。
这个bking她真的是受够了!
两天的时间不是很匆忙,姜舒妤急急忙忙预约了皮肤管理,生怕两天后出岔子。
到了去拍卖会的那天,陆谦白带着姜舒妤上午去了造型店做了造型,顺带着让助理把公司合作的礼服拿了过来。
温软的大波浪卷加上黑金色的一字肩真丝长裙,姜舒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像赏金猎人一样,难得有了几分妩媚和高贵的感觉。
司机看着姜舒妤从店里走了出来,连忙叫了一声陆谦白。
陆谦白翻书的手轻轻将书合上,放下车窗正巧就看见了朝着这边走过来的女人。
黑金色的礼服裙摇曳生姿,她面上的笑容带着些许温柔,陆谦白难得晃了眼睛。